2016年5月17日 星期二

[ALL一松]椴松沒有看見 《輕松篇》 (前半試閱)

*輕松視角的故事

*提供前半試閱

*年中松互動主要

*內容包含些許おそ一、カラ一、十四一的陳述

*包含性描寫

*承前,污

*請作好心理準備再作閱讀





  在發現那件事之前,輕松就已經處於不快的情緒,這歸功於擺在房間門口的立牌。

  其實他本來不會在這個時候走上二樓;今天有偶像活動的預定,輕松打定主意要花一個下午的時間去跟喜歡的偶像接觸,但在還沒搭上電車前,就從手機裡看到活動取消的訊息。啊啊,浪費了前去車站的時間,但比傻傻地坐了車到那裡才發現來的好。雖然覺得稍微有些不愉快,但輕松還是打起精神,回家的路程順道逛了些書店及電子器材行,確認沒什麼新貨值得他花錢後,滿意又空虛的回去。

  那是一種狩獵一無所穫的感覺。

  回到家中估計也沒什麼事情好做,但在外頭也沒事好做了。這樣的他想著,回來也許還能吐嘈兄弟們吧?縱然他不是那麼喜歡這種徒勞的工作,但好歹使他的存在有了意義。

  然後他在臥房前看到那個「撸松中」立牌。

  輕松一腳將那牌子給踢飛,讓牌子從樓梯上滾落也不理會。

  這牌子最初是小松為了取笑在房間裡撸管的輕松而做出來的,說如果不想被人打擾撸管的話就在房門口擺這牌子。明明當時輕松已經為此發了火,還敢用這種牌子的,大概只剩下始作俑者小松了。

  那傢伙在裡頭打手槍?正好啊,讓他感覺一下被打擾的感受。

  輕松打定了主意,手按在木門上,用力地推開。

  「喔呀?」

  出現在房門前的是身著紅色帽T的長男的背,他脫下褲子坐在上頭,裸著下身盤腿坐著,單手放在腿間,怎麼看都像是在撸。他回過頭,看著房門前的輕松,咧嘴一笑。

  「你回來的真早啊,輕松。這次找工作很順利是嗎?」

  長男說的話明顯是在揶揄他,但輕松卻沒立即反駁斥責。

  眼前有更需要吐嘈的事物。

  小松手上沒拿著色情書刊,他作為點心的對象就在眼前;一松的身姿橫在面前,與小松剛好交錯成「十」字,他以那種手撐著前軀的姿勢趴跪在小松面前,看起來沒穿衣服及褲子,而後腰至大腿的部分,視線上剛好被小松的身軀擋住,也因為這樣,輕松無法一眼看穿,跪在一松身後的唐松到底為何是只穿著背心的狀態。一松身旁不只是有唐松,在他的前方,十四松也半跪在那,同樣也是只穿著帽T,下身赤裸,而長長的袖子剛好擋住了十四松的十四松,也因為這樣,一松為什麼張著口吐出舌頭,就沒辦法第一時間明白了。

  在這房間當中的四個人,除了小松擺出如往常般的笑容外,其他人也跟著看向門口的輕松。十四松張著嘴,瞪大眼的樣子不知道是在笑還是驚慌得不知作何反應,唐松也露出緊張的表情,他小聲地說著「不,不是那樣的。」沒講多少字,他抿起嘴,低下頭,不再說話。處於最尷尬位置的一松,倒是不像這兩人那般驚慌,他只是保持原來的姿勢靜靜地看向輕松,不驚慌也不憤怒,而是想觀察輕松有怎樣反應的那種視線;這種異常平靜的反應,讓輕松更確定他們的臥室成了瘋狂的空間。

  應該要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地退出房間嗎?或是出口拉開他們?不,一松看起來也不像被強迫,其他兄弟也沒還做出什麼令人惱怒的動作,真的要說的話是得提醒他們事後要清理乾淨……欸,應該在意的是這個嗎?輕松歪著頭,眼前的事情超出他的常識理解太多,導致他不知道該從哪邊責罵了。

  而小松拍著地板的聲音把輕松拉回了現實。

  「來,輕松,坐這裡。」小松笑得瞇起眼,「給你留了位置,你就坐在這裡撸吧。」

  --啊啊,真是幸好,有小松在。

  輕松馬上踢了下體還直挺挺的小松,讓他哀號出聲。

  真是幸好小松在這,輕松有了發洩怒氣的對象。

  「喂很痛耶,你搞什麼啊?」小松揉著被輕松踢的傷處,生氣地瞪著輕松,而輕松則是盤起雙臂,冷酷地俯視坐在地板上的小松。

  「給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。」

  「啊?為什麼問我?」

  「我們家只要有莫名其妙的狀況,一定是先唯你是問,以為我們才剛成為兄弟?」

  「嗚啊真是不講理耶--」

  而在小松跟輕松一來一往的對話時,一松也皺起眉頭。

  「屎松,如果你不打算動的話就乾脆退出去。」

  「啊……」唐松聽這話愣了一下,然後深吸一口氣,彎下身,開始動起腰。

  啪、啪、啪、啪、啪……

  這是肉體相撞的聲音,輕松從色情片中聽過。在唐松這麼動作的時候,一松露出苦悶的表情,張著嘴吐出熱氣,從喉頭溢出輕松沒聽過的下流聲音,僅管是這樣,一松還是瞇著眼,湊向前,勉強地對著十四松袖內的東西做些什麼,輕松可以聽到滋嚕、滋嚕的水聲。

  「輕松。」小松的聲音又再度傳來,輕松瞪了他一眼,下方的小松依然拍著地板。「所以說別站在門口,坐這裡,把門關上吧。」

  輕松嘆了一口氣,他走進房間,關上門,但是坐在小松的後方;他理智地判斷被小松的身影遮住的部分全是他不想看見的東西,不如讓這個長男繼續當天然的馬賽克吧。

  對於輕松的行動,小松倒也沒嘲笑,因為他將注意力轉回眼前的東西,撸動的右手也漸漸加快了。

  「很棒喔,一松,現在的表情真的好色喔--」

  說這話的小松笑著舔了下唇,而滿臉通紅的一松則是輕輕勾起嘴角。在他身後的唐松露出了有些嚴肅的表情,前方的十四松也張大眼望著下方的一松。

  十四松稍微挪前了一點位置,他的袖子遮住了一松半張臉,輕松只能聽到一松發出「嗚唔!」的呻吟,從剛剛開始一直沒中斷,有些色情的的喘聲一下被什麼堵住了,取而代之的是喉頭的嗚聲。而十四松笑望了小松及輕松一眼,轉過頭,說了聲「開始囉--」然後開始擺動腰部。

  看不到那被十四松藏在袖子下的表情,但一松大概很難受吧,輕松想。

  在他想像著一松現在的表情時,唐松也悶哼一聲,有些用力地擺動身體。

  被小松遮蔽住的部分看不出發生什麼事。

  只能聽到肉體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聲、急促,而一松痛苦的哼聲也變得急亂。

  「嗯、嗯嗯、唔、嗯!嗯、嗯!嗯嗯--」

  現在的一松可說是非常非常可憐。雖然這麼想,輕松也沒有阻止他們的打算。他靜靜地看著三個兄弟的動作,而坐在他前面的小松也發出喘聲。

  眼前的三個人突然震了震,在這瞬間,聲音也停止了。

  不知為何,輕松將視線移向下方,他注意到一松攀在地上的手指頭在顫抖,特別是食指,像被電到一般上下抽動著,隨著顫抖一下一下地打著地板。

  抬起頭,輕松看到唐松彎下身抱住一松的軀體,而十四松捧著一松的臉,將頭湊了過去,袖子將他們兩個之間給遮起來,而一松發出的唔聲,比前面來的輕柔許多。

  這到底是什麼氛圍,該怎麼理解好呢?輕松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,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話。而這個時候,前方的小松朝自己伸出手,回過頭,滿臉通紅地望著自己。

  「輕松,幫我把放在那邊的面紙遞過來。」

  啊啊,真是幸好有小松在。

  輕松站起來,又踢了小松一腳,在小松喊痛的時候彎身撿起面紙盒後拋向唐松,然後離開房間。



  四個兄弟當中,主動來找輕松談話的,只有唐松。這點輕松並不意外。

  晚餐時間輕松就有稍微觀察過每個兄弟的臉色。小松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,一松除了感覺有些疲憊外情緒倒很平靜,十四松吃飯時總是很吵,不過輕松能注意到十四松有偷偷朝自己的方向看幾次,只有唐松露出嚴肅的表情,只有在其他兄弟跟他搭話的時候會笑著回應。除了這四個人,當時不在房間裡的椴松,輕松也有稍微觀察一下,椴松感覺心情很好的安靜用餐,同樣跟平常沒兩樣,但椴松向來是有秘密也不會說出口的個性,他知道哥哥們的事嗎?但就算問他大概也不會老實說出口,若椴松本來就不知情的話還會把事情搞得更混亂。不過,輕松不急於問出真相。

  輕松睡前總會去廁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。在他身體清爽後走出廁所,就看到唐松一臉嚴肅地待在門外,輕松明白唐松的意思,就打開客廳的門示意要他過去。反正他們兩個就算在下頭待太久,上頭的兄弟還是會直接關燈睡覺。

  兩兄弟進了客廳,開燈,關門,畢竟不是什麼好讓其他人聽到的話題。

  「……輕松。」唐松低下頭,壓低音量說著:「抱歉,你嚇一大跳吧。但是,希望你可以理解,一松他……不是他的錯,不,我在講什麼,該從何說起……」

  「我懂你的意思。你們不是在欺負一松。」輕松其實一開始就不覺得這當中有誰強迫了誰。唐松愣地望著輕松,鬆了口氣,大概對唐松來說也是個很難解釋又很難顧及情面的事。雖是這樣,唐松還是露出苦悶的表情;得到輕松的諒解稍微心寬些,但唐松還是帶著罪惡感。

  對著心虛的唐松,問什麼都會老實回答吧?輕松想。

  於是他問了。「椴松知道這事嗎?」

  看到唐松驚恐的表情,輕松馬上知道答案。果然,唐松搖著頭,用氣聲說著:「他應該是……不知道。這事不好讓他知道吧。」

  其實該讓誰知道呢?輕松翻了翻白眼。

  「你們一開始就是這樣?」

  「一開始……」唐松重覆了一遍,他思考了一下輕松的問題,又搖搖頭。「不,十四松是最近加進來的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十四松也加入了,說實在,有些擔心一松的身體,可是我也沒資格說這個,明明那時拒絕就好了……」

  看著唐松低下頭,閉著眼,拳頭握著發抖,輕松覺得有些焦慮。於是他伸手拍拍唐松的肩,在唐松抬起頭時,努力地擺出笑容。

  「我不會說出去的。」

  唐松頓了一下,輕松加強似的點了一下頭。

  「這事沒什麼,不過你們要好好地清乾淨。我只在意留下來的氣味。」

  聽到這話,唐松瞬間變得淚眼汪汪,長期壓抑的情緒快要潰堤,而輕松笑得瞇起眼,輕聲說,我們早點回去睡吧,別讓兄弟們擔心,讓唐松吸著鼻子用力點頭。

  開玩笑,別在這種時候向我訴苦,我才是還來不及理清現在應該要用什麼情緒來面對這種事啊。輕松煩躁地想著,他覺得自己盡了最大的體貼來面對唐松了。幸好唐松不是那種會纏著人撒嬌的類型,他很快地打起精神擺出了酷樣,讓輕松離開客廳後幫忙關燈及關門,兩人一起走回二樓。

  輕松沒打算跟唐松打聽太多。其實這事件當中,輕松只想跟一個人聊聊而已。



  「吶。」

  白天,輕松叫住了自己的弟弟,那坐在角落撫摸著貓的耳朵,僅用目光作招呼的一松,他靜靜地看了輕松一會,而輕松俯視著他,面無表情地。

  「陪我去散散步,一松。」

  這天天氣很好,十四松早早地出門練習揮棒,唐松跟陪著椴松出去購物,房間裡的人剩下三個,輕松,一松,以及躺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的小松。

  一松回望著輕松一會,鬆開了手,貓兒身段靈活地離開一松的懷抱,從窗戶跳出去。在這瞬間,一松也站了起來,於是輕松沒說什麼地走向門口,背後的腳步聲說明一松有跟上來。在打開門的時候,輕松瞥了沙發一眼,他看到小松露出一抹微笑,然後翻了雜誌的下一頁。

  在一松也離開房間時,輕松關上了門。

  輕松帶著一松來到了河堤。那邊運動的人很多,鮮少有人會在意其他人的健身行程,風聲、孩童的玩樂聲及附近的車聲混在一起,在這裡的談話也會混雜在噪音之中。

  輕松跟一松一前一後地走著,好一段時間沒說話。輕松總是不自覺地走快,而且不太顧及一松略慢的腳步。他們有各自的步調,彼此按照自己想要的做就好了。

  他們是如此不相似的兄弟,但是很奇妙的,不需要太多言語卻能理解彼此。

  「大概是三個月前。」一松的聲音從口罩下悶悶地傳出,讓輕松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  「跟我想的差不多。」輕松的腳步慢下來,而後頭的一松稍微小跑了一下,來到輕松背後。「第一個出手的是小松哥哥?」

  「嗯。」這裡也跟自己猜想的一樣。輕松垮了嘴,而一松的聲音又從後頭傳來:「不過跟出手有段差距,比較接近和姦吧。」

  「你們兩個嗎--該說意外還是不意外。不過你們都有意思的話,大概就是會這樣吧。」輕松抬頭看著白雲隨風而飄,心想積鬱雲層的地方大概會開始下雨。「怎麼會搞到這麼多人?」

  「欸--不知不覺間就這樣了?」一松的聲音聽起來像在笑。

  輕松回過頭看了一松一眼,然後回過頭,保持著原來的步伐。

  「別把身體搞壞啊。」

  「生氣了?」

  「為什麼生氣?你覺得。」

  「因為很髒?」雖是這麼說,一松卻笑得更大聲。

  想像起來的確是十分不潔,如果是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大概只會讓輕松感到不悅,但也許是因為是自家的事,輕松反而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。誰叫他們松野家是最底層的最底層。

  「那倒無所謂,但你是那種辛苦且容易忍耐過頭的類型。真是的,因為小松哥哥那傢伙的關係才會搞成這樣吧。」

  「輕松--」一松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傳來,輕松瞥過一眼,看到一松拉下了口罩,露出懶洋洋的笑容。

  「要不要從我這裡脫貞?」

  輕松忽然停下腳步,這讓一松整個人撞到他的後背。一松搖搖晃晃地站直身,然後對上了輕松那種說不上是什麼情緒的無表情。

  一松有時覺得這種冷酷感很讓他上癮。

  輕松看了一松好一會,張開口,又閉口,擠擠眉頭,然後轉過身,跨開腳步,比剛剛更快,一松變得要小跑步才能跟上去。

  一松從背後判斷著輕松的情緒。生氣了嗎?但碎碎念著,說不定是找不出吐嘈的話語,突然間輕松抬起頭,吐了一口氣,果然是不知道該怎麼吐嘈吧,一松想。

  「唐松跟十四松也是因為這種蠢話而上勾嗎?」輕松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很疲憊。

  「不是喔,他們是--」

  「算了,我也沒那麼關心他們是怎麼加入的。」輕松打斷了一松的話。「而你,覺得我會因為這種蠢話而上勾?」

  一松發出庫庫庫的笑聲。

  「好,先假設這個提案對我來說有吸引力好了。」輕松走著走著,回頭看了一松一眼,用他那個眼白比例異常高的大眼睛望著一松。

  「一松,你已經不是處女了。」

  這話讓一松頓了一下,但一松馬上瞇起眼,咧開他滿是利牙的嘴。

  「對啊,不是處女了。」

  「這讓我生理上難以接受。」輕松轉過身,再度跨步向前。「我明明是童貞耶,既然如此,第一次也要是處女才可以吧?這樣才公平吧?何況一松你,已經被各式各樣的陽具攪弄過了吧。」

  聽到「各式各樣」的時候,一松無法忍耐地爆笑出聲。

  「你明明是當事人,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。」

  「各式各樣……噗!」

  「到底有什麼好笑的……算了。」剛剛那番話明明很過份,但說不定真性受虐癖的一松聽得很高興吧。輕松也不是個會在意刺傷他人的好心人。「總而言之,如果以脫貞為目的,我會想選更好的女孩子。」

  「你不吐嘈我既是男性,又是你的弟弟呢。」

  「……那個當然也是考慮的條件之一。」輕松將前方的小石頭踢得老遠。

  他們兩個又沉默了一會,而一松又小跑步跟上。

  「果然覺得很噁心?」這次,一松跑到輕松的旁邊。

  輕松挑眉思考了一會。「……這倒不會。」

  他轉頭看著走在旁邊的一松,彷彿確認什麼地嗯了一聲。

  「不會,明明都親眼看到了。如果是別人的話,我一定覺得超噁的。但是一松並不噁心。」講著,輕松嘆了一口氣。「我想這是對兄弟的偏袒吧。」

  一松沒有接話,只是靜靜地邊走邊看著輕松。

  「明明同性戀跟亂倫應該是更大條的事,嗯你們還算是亂交,但卻覺得沒關係。是因為這事發生在我們六人之中嗎?」輕松又長呼了一口氣,走在旁邊的一松沒有打斷他的話語。然後輕松又轉過頭看了一松一眼。

  「該不會有其他人?」

  「沒有。」一松淡淡地回應。

  「那就好。如果有的話,我一定覺得超噁心。」輕松冷冷地說著,「噁心到會把那個外人給處理掉吧,好讓我不再想起這件事。」

  一松露出淡淡的笑容。「我能跟哪個外人發生關係啊?」

  「拜託別讓我想像這個。」輕松翻了翻白眼,兩個人又歸於沉默。

  大約又走了半圈,他們回歸於輕松走在前面,一松走在後面的行走方式。

  「所以。」而輕松又開口,「明明已經這麼多人加入了,再加我一個不是更添亂?邀請我的理由是什麼?」

  有點意外輕松突然問了,已經戴回口罩的一松吐了熱氣,眼睛咕嚕咕嚕地轉了一圈。

  「因為都已經這樣了,卻還不邀請你,不是很像在排擠你嗎?」

  「什麼時候我們在這種事也講公平原則了。」

  「當然不是那樣。其實我啊,一直期待著讓你知道這件事。」一松低下頭,口罩之下隱藏了他的笑意。「會給我帶來前所未有的感受呢,輕松的話。」

  輕松沒回話,他只是越走越慢,越走越慢,最後停下了腳步,然後盤起手,長嘆了一口氣。

  他們兩個是這麼不相似,但又很奇妙的,不用話語就能理解彼此。

  昨天的事訊息量太多,他還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去理解;當然的嘛,當碰到這種事,想最多的是「若是跟一松做愛的是自己」,這該用什麼情緒去理解,對現在的輕松來說太高難度了。

  輕松明明覺得對一松的感情不是愛戀,也不是性欲,說是兄弟之情也不太一樣;該這麼說吧,他們之間的頻率很合,合到不論什麼事情,輕松都覺得可以跟一松試一試。

  而一松不斷的邀請只是幫輕松排除多餘的考慮而已。

  可以喔。輕松聽到自己這麼說,然後他回過頭,看向回望著他的一松。

  「不過,我有個條件。」

  「真巧,我也想提出個條件。」一松回答,而他們同時開了口。

  講出同樣的句子時,一松笑得瞇起眼,而輕松眨眨眼,也笑了。

  「搞什麼,我們講出的事情可不太妙,有點變態耶。」

  「從一開始就有點變態。」一松閉上眼。

  「也是。」輕松抬起頭,雲層越積越多了。差不多該回去了,於是他繞道走向家的方向,讓一松跟了上來。

  「先說啊,一松,就算跟你做過了,我大概還是不覺得我有脫貞吧。」

  「啊啊,我懂,素人童貞。」

  「你已經算是專業的嗎?」

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,而遠方已傳來雷聲。

  明明沒多久就要開始下起大雨,但輕松及一松,誰也不感到驚慌。



  
(試閱到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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